融雪之际,总比落雪之日冷,就像,开始总是没有结束疼。
——题记。
好不容易解决完创世神下告的任务,匆匆折返的神近耀正巧与挥动烈斩斩杀魔物的格瑞撞上。
双方都属于平时不怎么喜欢说话的人。
于是几个眼神交流之下……
……各自都深深地……看不明白对方究竟想要做什么。
若是金在这儿,那或许还有一丝对上话的可能。
“……人已经走了。”
想了半天,依旧还是冷着一双淡紫色双眸的格瑞稍掩锋芒,终于是出口一句言语。
两人都是那个少年的发小。
都有资格沐浴在苍茫夜空慷慨撒下的银河光辉的正中央。
孰轻孰重却总是不够明了。
明争暗斗的交锋也有过多次。
结果……或许不言而喻。
谁让这世上总是有一个叫做“朋友卡”的顽劣之物。
告别玳瑁星的呆毛姐弟,金终于是抵达了这次所行的目的地。
一所郊外无人的老旧别墅。
暗夜的气息在寒风之下显得越发的危险,神秘却又不可靠近的杂草丛,混杂着满天的落雨阻挡住他的视线。
小心的推开爬满枯藤的铁门,金凝聚在手心的箭头散发着淡淡的柔和光晕。
说实话,他并不是太喜欢过于潮湿的地方,那份紧紧萦绕在视线之中的不安总是会在其中显得些许狼狈。
但所谓的成长恰恰就是这么回事,就是人们同孤独抗争、受伤、失落、失去,却又要活下去。
无声的越过草坪之上肆意生长的藤蔓荆棘,金孤身一人走入布满灰尘的阴暗大厅,天花板中央破碎的灯瓦在他按下开关后还有一下没一下的闪着,虽然那光线微弱到甚至是无法察觉。
潜伏在玻璃外壳之上的蚊虫似乎是被突然亮起的光芒给惊到了,飞速展开透明的翅膀,化成一个个小小的黑点萦绕在周围。
“这是多少年没有人住过了?”
白皙的手指在落满蛛网的桌面上化开一道细密的白色印痕,看着几乎已经变成黑色的指尖,金皱着眉从口袋中抽出一条手帕,转头寻找洗手间的位置。
希望这里还有点残留的干净的水渍。
他其实没有洁癖或者说是娇气什么的,只是这……
实在是脏的太夸张了一点。
试探性顺着大厅左侧的小道而行,忘记拿庄园构造具体平面图的金,此刻也只能抱着些许忐忑去碰碰运气。
——他的第六感一向很不错。
唯独在那一点上……
不然也不会总是被牵扯进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用银的原话来说就是,
他在质疑。
小心的沿着墙根,防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突然的袭击,金放眼望见了不远处若隐若现的莫名红色光束。
紧紧握于手心的矢量箭头立刻蓄势待发。
能避开还是最好,不必要的麻烦自然是能省就省。
两者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一句傲慢狂妄的冷笑却另他的动作一僵。
“渣渣,几年不见,你胆子变大了嘛。”
金色的围脖和眼角的黑色星星。
嘉德罗斯。
还真是冤家路窄。
年少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世界旅行。
所以喜欢跨山跨海,只为那黎明之际的赞歌。
最终却还是只剩下了流落枝头的一抹哀伤。
就如同现在与那个熟悉的人对峙,心底明明白白的那份物是人非。
一抹浅笑划过眸。
含着几缕不易察觉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