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印押好后,鸨子收好了两张卖身契,吩咐身旁一个大块头龟公牵着两个姑娘,几个人离开了玉东食坊。
行走到半路,芳儿给梅儿使了个眼色。“哎…哎呦喂。”两个姑娘都捂着肚子叫了起来。
“你们咋啦?”大块头龟公问。“我们刚才吃坏了肚子,好疼!”芳儿躬下身子,看起来真的很疼。“哎呦喂,快,快憋不住了!”梅儿又用手捂住屁股。
鸨子皱着眉头,心烦地看着两个姑娘,把两姐妹带到一个死巷子角落,对龟公说,“你好好看着她俩屙,我去买个揩片儿给她俩用。”说完,便走出了巷子。
两姐妹见鸨子走了,便用力地屙屎。龟公闻到味道,便背对着她们走了几步。两姑娘用力将屎屙完,芳儿用手擦了擦屁股,提上裙子然后转身朝向自己屙的屎。“再不能忍也要忍住!”芳儿对梅儿说,竟用两只手将屎捧起。梅儿看见姐姐如此果毅,也忍下心将自己的屎捧起。
“叔叔,好了!”龟公听见声音,以为姑娘们解决好了,于是转过身——一股腥热和剧臭满脸开花,眼睛也被异物挡住了模糊不清。
“快!跑!”两姐妹趁龟公手忙脚乱地清理脸部的时候一溜烟跑了。“你的留着干什么?”姐姐看着妹妹还捧着。“以防万一。”妹妹忍笑着说。
跑着跑着突然撞见了买揩片儿的鸨子。鸨子见状,伸手要拦,石梅也把手中的生化武器泼了鸨子一脸。两姐妹躲过了鸨子后继续狂奔。
“抓小偷,抓小偷啊!”龟公竟已从后面追了上来。“梅儿,我们分头跑吧,能逃掉一个是一个!”两姐妹在一个分叉路分散跑开。龟公和鸨子也追了上来,同样分开追人,龟公追芳儿,鸨子追梅儿。芳儿拼命狂奔,却看见后面的龟公越跑越近。
“抓小偷啊!抓住她,这个小贱人!”芳儿快崩溃了,回头看着越来越逼近的龟公。“啊!”芳儿一头撞在一个白衣男子胸口。
石芳摸了摸痛处,抬头看见一个蛾眉杏目的俊逸男子,炯炯有神地盯着她。芳儿愣了一下,又赶紧准备跑开,却被男子一手抓住。芳儿使出浑身解数用力地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男子的一只手。
“抓小偷,抓…”龟公大喊着奔了过来,看见芳儿已被擒住。“谢谢公子,请将贼人交予我吧!”龟公对男子说道。
“不要听他胡说,我哪是什么贼,公子,你看见我偷什么了吗?”男子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芳儿,确实没有什么夹带。“她偷你什么了?”“额…她,她偷了我钱囊!”龟公说。
“松手,我搜给你看!”芳儿叫男子松开手,自己从上身到脚部细搜了一遍,并无任何异样。
“你为何诬陷别人?”男子质问龟公,“或,或许是她偷到以后交给别人了呢!”龟公振振有词到。“你就编吧,龟公!”芳儿厌恶地看着龟公。
“你,你是青楼女子?”男子一副惊讶又失望的样子。“我才不是呢!我是堂堂的官家小姐,石厚大人的女儿,被他们这些贼人掳去的!”芳儿底气十足地说到。“你是石大夫的千金?”男子惊讶地看着芳儿。
“你爱信不信,你如果把我交给他,就等于残忍断送一个清白女孩的一生。我一辈子的命运,就看公子你的决定了!”石芳大声说到,看了看公子,公子疑虑的思索着。
身旁的男仆推了推公子,说,“我看这姑娘这么小,不像在撒谎,倒是这个男人的穿着,很像龟公。”公子听了,自己也这么觉得。公子从钱囊里拿出一块黄色的玉雕,递给龟公。“我把这姑娘赎了,以后不许再找她的麻烦!”
龟公接过玉雕,拿着反复观看,嘟囔着,“这玩意儿能值多少钱啊?”公子身边的男仆大声道“狗眼不识明珠,这玩意儿能把你们的娼坊都买下来!”
“是吗?公子如此有财,把我妹妹也赎了吧,公子!”芳儿激动地看着公子,恳求到。
“我看这姑娘是得寸进尺,咱们还是别帮了,公子。”男仆对公子说。“既然帮人,何不一帮到底呢,公子?”芳儿眼露星光地看着公子。
公子想了想,说,“她妹妹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