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9年10月3日,灰暗的伦敦街头一如往常的混乱,卖报人高声呼喊:“法国大革命!快来看看啊!”但他的叫喊声被一群给群殴的人加油的声音给淹没了。远处,一个德鲁依教士(中世纪的一种巫师)手拿权杖,面对人群,故作神秘,口中轻轻吟诵着:“Egosumtepetoetuiderequeo. ”
一个女孩,一个身穿黑色和暗红色长裙,裙子外面还套了个兜帽衣的女孩抬头看了看,眼里满是憎恶,她长得很漂亮,让人忍不住看两眼,她有着一头黑色的,发梢稍卷的头发,她扎成一根长长的麻花辫甩在胸前,眉宇间透露出法国的浪漫,但她非把大大的黑兜帽戴到头上,遮蔽自己的美貌,她就是华裔英国人,西蒙娜。但她随后垂下眼帘——以她这身份在这种环境——德鲁依教几乎统治伦敦的情况下闹事是不好的,何况她还是个女生,她甚至因为这些不能上学。
“唉,”西蒙娜一想到这,她在心里叹了口气,“为什么自己不能上学呢?” 西蒙娜一直梦想着有一天能坐在教室里,学习她酷爱的文学和天文学,就像她妈妈说的那样,虽然那是中国的学校——她的妈妈是中国人,经常给她讲关于中国的故事,她妈妈的文化水平很高,那大概是因为西蒙娜的外公是“夫子”(老师的意思),她是因为躲避战乱,逃到了英国,“结果这一样乱。”西蒙娜常常这么想,“不过至少她还在这碰到了爸爸。”她的爸爸,敬爱的爸爸,来自浪漫之都——法国巴黎,他是个传教士,他们相遇在蓝天之下的那一棵歇落着白鸽的榕树,“看来爱与美女神在给我们祝福呢。”爸爸常常这么开玩笑(白鸽是爱与美女神的象征物)。 西蒙娜越走越快,她刚才看到德鲁依教士的那一幕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追求真理,不信这些邪门歪教,更何况,看看德鲁依教的祭祀方式……
一座哥德式建筑映入了西蒙娜的眼帘,那是忒修斯图书馆,她无视门口牌子上的“No dog,No women”,推开了雄伟的大门旁的一扇木质小门。顿时,一股暖流混合着古书籍的味道传进了西蒙娜的心里,“哦,西蒙娜,你来了,”一位白胡须长到肚脐眼处的老者说道,“《罗密欧与朱丽叶》好看吗?”
“哦,太好看了,我都快爱上莎士比亚了,谢谢你。”西蒙娜笑了,只有阅读才能让她感到打心底的高兴。她拿出了她藏在裙摆暗袋里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放在了桌子上,又问道:“这里有《荷马史诗》吗?”
“哈哈,开始喜欢希腊神话故事了啊,”老人笑了笑,这使他看上去年轻了几岁,实际上,西蒙娜都不知道她的年龄,有时候他像是60岁左右,有时又像100多岁,真令人捉摸不透。西蒙娜趁着老人思索的时间想道。
“哦!我想起来了,”老者说道,“在那边的门里。”老者指了指一扇上面用铁画成一个奇怪图案的门,又说道:“只有这下面有,而且是纪念版哦,上面可找不到啊。”老者眨了眨眼,西蒙娜知道他的意思,莞尔一笑,不过她有些奇怪,她以前从没注意到那扇门过,“管他呢。”西蒙娜想道。
她缓缓走向那扇门,闻着令人舒适,感到懒惰的书籍、老人身上的肥皂味,陷入了回忆……
三年前,当她还是11岁时,由于不能上学,她从妈妈那学到的知识无处可用,一咬牙,准备试试女扮男装进图书馆时,但还没进门时,就被人抓住了,她还记得当时她心里有多恐惧,抓她的人正说她是小偷,要把她交给馆长时,那位老人出现了,用一种非常冷静的声音命令那个人把她放下,说至少应该听她自己解释解释,抓她的人说,是,是,馆长。她用恐惧的眼神看着他们俩,不敢相信她的运气这么好,竟直接碰到了馆长。老人微微一笑,对抓她的人说了一句,你先走吧。就让西蒙娜跟着她,来到了地下的藏书室。西蒙娜看到了那么多书,对老人有了几分信任,断断续续地告诉老人她多么想读书,老人又笑了,说,她以后可以到这来读书。从此往后,她经常往这里跑,借书,和老人深度体会书中的一切,或者,讨论但她经常叹到:“我也好想体验一番像书中的冒险啊。”
西蒙娜的家世使她有时觉得被世界抛弃了,但老人的一句话总是回荡在她耳边:“世界就像是达·芬奇所画的机器一样,每个人都是零件,都会有自己的作用,只不过,有些是重要的,有些不那么重要,但,西蒙娜,你肯定是重要的那一个,êtrefidèleàsoi-même.(法语:忠实于自己)”
西蒙娜走到了门前,记忆中断了。她伸手推开了门,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来不及她一探究竟,一道白光就吞没了她……
老人注视着那扇闪着白光的门,它正慢慢闭合,他轻轻的说道:“我相信是那个人是你,祝你好运。”
谢谢每一个前来阅读本书的读者,ΟΘεόςνασαςευλογε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