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好久不见，林默。"她声音平静，但我能感觉到她的紧张，"来找张明吗？他刚去开会了。"

"沈嘉...你在这里工作？"我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显得自然，同时观察她的反应。

"三个月了。"她微笑，"真巧，对吧？"

不，这不是巧合。眼镜的数据显示她的心率明显加快，瞳孔扩散—紧张的生理指标。

"我们能找个地方谈谈吗？"我直接问道。

她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公司后面有个咖啡厅。"

在咖啡厅里，我们面对面坐下，气氛紧张。沈嘉不停地用手指敲打桌面，眼睛不时瞟向门口，像是在计划逃跑路线。

"你是'植入者'吗？"我单刀直入。

她的表情僵住了，然后突然笑出声，"你还是这么直接。不，林默，我不是什么'植入者'。"她凑近一些，压低声音，"我和你一样，是个参与者。我的代号是2237。"

"证明给我看。"我警惕地说。

她叹了口气，抬起袖子，露出与我相似的黑色手环，"满意了吗？我也接到了第二轮任务。区别是，我的目标是你。"

这个信息让我震惊，"什么意思？"

"游戏规则。你要找的'植入者'和我要找的'目标参与者'不一定是同一个人。"她解释道，"我的任务是在72小时内确认你是否是参与者，并阻止你找出植入者。"

"所以我们是对手。"

"严格来说，是的。"她承认，"但我想提出一个建议—合作。"

我怀疑地看着她，"为什么？上次你背叛了我。"

"那是第一轮游戏的规则要求。"她辩解，"这次不同。如果我们合作，你可以找出植入者，我也能成确认你身份的任务。双赢。"

这听起来太容易了，一定有陷阱。"你打算怎么合作？"

"信息共享。"她说，"我已经参与了三轮游戏，比你经验丰富。我知道一些关于组织运作方式的内部信息。作为交换，我需要你帮我确认另一个可能的参与者。"

我思考着她的提议。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她的经验可能对我非常有用。但如果这是陷阱呢？

"你有什么筹码让我相信你？"

沈嘉看了看四周，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这里有第一轮和第二轮部分参与者的名单，还有几个组织成员的身份信息。如果我骗你，你可以随时把这个交给当局。"

我接过U盘，思考着。如果她真的在骗我，给我假情报，我很快就会发现。但如果信息是真的，那价值连城。

"暂时合作。"我最终同意，"但我会验证你给我的每一条信息。"

"公平的交易。"她微笑，"现在，关于你要找的植入者，我有一个猜测。那个'偶然'遇到的老同学张明，太巧了，不是吗？"

"我也这么想，所以来这里调查。"

"黄子弘凡喜欢玩这种把戏—用看似巧合的重逢来安排植入者接近目标。"沈嘉解释，"但植入者通常不会直接与你接触太多，而是创造环境让你自己'发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