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空气中仿佛响起了回忆的旋律。
失控的信息素并没有因为徐必成的安抚而立刻消退,但那种纯粹的狂躁却奇异地缓和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浓郁得让人心疼的、带着求救信号的渴望。
久酷他们站在旁边,你看我我看你,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兽教练皱着眉,他见过易感期失控的阿尔法,但没见过这样缠着一个欧米茄不放的。而且这个欧米茄Uti情况还特殊。
他看向徐必成,用眼神询问他。
徐必成靠在无畏怀里,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们别过来。
然后,他抬起头,看着无畏泛红的眼睛,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杨涛……你放开我好不好?我帮你。”
帮你度过易感期。
尽管他已经切除了腺体,尽管他不是一个整的欧米茄了,但他依然有办法。
无畏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他眼里的猩红退去了一些,但依然紧紧地抱着他不放。
“别走……”他固执地重复着,“我难受……你别走……”
“我不走。”徐必成叹了口气,“我帮你。但你先放开我,好不好?你这样我没办法帮你。”
他感觉到无畏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抱着他的手臂慢慢地松开了。
虽然松开了,但无畏依然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腕,像是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
徐必成由他抓着,看着无畏脸上痛苦和渴望交织的表情,心底涌起一股复杂的感情。有恨,有怨,但更多的,是七年时间沉淀下来的,那种无法忽视的,深入骨髓的羁绊。
他挣脱不了他。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都出去。”徐必成抬头看向门口的众人,声音虽然带着哭腔,但依然是那个习惯发号施令的诺队。
大家愣了一下。
“可是诺队……”久酷有些担忧。
“我说,都出去。”徐必成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小兽教练看了一眼无畏的状态,再看看徐必成坚定的眼神,最终做了决定。
“都出去!小久,你联系专业的阿尔法医生,让他们尽快过来!”小兽教练下了命令。
众人虽然不解,但还是乖乖地退了出去,把门关上了。
房间里只剩下无畏和徐必成。
无畏依然抓着徐必成的手腕不放,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像是怕他随时会跑。
“坐下吧。”徐必成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腿有些软。
无畏就那样抓着他的手腕,像个失控的牵线木偶一样,被他带着坐到了床边。
徐必成坐下后,无畏立刻靠了过来,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像个孩子一样蹭了蹭。
“诺诺……好难受……”
徐必成感觉到肩膀上的湿热,知道无畏在哭。
一个易感期失控的阿尔法,像个孩子一样在他肩膀上哭泣?
徐必成有些恍惚。这还是七年前那个青涩,在感情上有些逃避的杨涛吗?
七年时间,他在生活里跌跌撞撞,学会了坚强,学会了独自面对一切。而他,似乎也在赛场上和生活中,经历了很多,改变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