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凭什么他是队长？"

丁程鑫的声音在宿舍走廊里回荡，马嘉祺停下脚步，躲在转角处，心跳加速。

"公司决定的，你有意见找张制作人说去。"这是刘耀文的声音。

"马嘉祺连个高音都唱不上去，凭什么领导我们？"丁程鑫不依不饶，"这个团需要的是舞台表现力，不是走音的抒情歌！"

马嘉祺感觉胃部一阵绞痛。他知道自己今天的表现很糟糕，但亲耳听到队友这样的评价还是让他呼吸困难。

"那你觉得谁适合当队长？你自己吗？"贺峻霖的声音带着讽刺，"舞跳得好不代表就能领导团队。"

"至少我不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马嘉祺悄悄后退，不想再听下去。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无力地滑坐在地上。手机屏幕亮起，是母亲发来的信息："儿子，今天评级怎么样？妈妈相信你一定能行！"

马嘉祺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最终只回复了一个笑脸。

第二天早晨七点，七位少年被召集到会议室。黑眼圈显示大多数人昨晚都没睡好。

张毅站在前面，身后是团队经纪人陈芳。"从今天开始，你们将接受全面训练。上午声乐、舞蹈基础，下午团队排练，晚上有表演理论或个人特训。"陈芳分发着日程表，"三个月后有一次公开演出，观众投票和评委打分将决定你们的去留。"

"现在，关于队长人选。"张毅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个人，"马嘉祺虽然昨天表现不佳，但综合评估中他的领导力和团队意识是最突出的。这是公司的决定，不容置疑。"

马嘉祺感到丁程鑫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刺向自己。

"不过，"张毅补充，"副队长由队员投票选出。"

经过一轮匿名投票，刘耀文以微弱优势当选。马嘉祺注意到丁程鑫的表情更加阴沉了。

训练第一天就是一场灾难。

声乐课上，丁程鑫故意用夸张的方式演唱，引得其他人发笑，严重干扰了课堂秩序。舞蹈排练时，他又坚持要改编舞动作，与编舞老师发生争执。

"丁程鑫！"马嘉祺终于忍不住了，"你能不能遵守课程安排？"

"怎么，队长大人要行使权力了？"丁程鑫挑衅地看着他，"不如你先把自己的音准练好再说吧。"

练习室里一片寂静。马嘉祺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他必须说点什么，但喉咙像被堵住了。

"够了。"刘耀文站出来，"我们是一个团队，互相拆台对谁都没好处。"

"团队？"丁程鑫冷笑，"三个月后我们中三个人就要滚蛋了，哪来的团队？"

那天晚上的团队会议上，气氛凝重得像要凝固。马嘉祺努力维持着议程，讨论排练进度和每个人的强项弱项，但丁程鑫全程靠在椅背上玩手机，明显没有听进去。

"丁程鑫，"马嘉祺终于忍不住点名，"你对舞蹈编排有什么建议吗？"

"我的建议是找个会唱歌的主唱。"丁程鑫头也不抬地回答。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马嘉祺感到一股热血涌上头顶，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好，既然大家今天状态都不好，会议就到这里吧。"他平静地说，"明天早上七点，舞蹈室集合。"

众人散去后，只有刘耀文留了下来。"别太在意，"他拍拍马嘉祺的肩膀，"丁程鑫就是这种性格，其实人不坏。"

马嘉祺苦笑着点点头，但心里明白：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团队根本走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