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跳几乎停止，全身冰冷：「太子听错了。皇子怎么会喜欢皇后呢？那是大不敬。」
「可是我看到二哥看母后的眼神，和父皇全不同。」小太子皱着眉头，「二哥看母后的时候，眼睛里像是有星星。」
我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个过于敏锐的孩子，只能轻轻抱住他：「太子年纪还小，有些事情不明白也是正常的。长大后，你就会明白了。」
「我虽然小，但我知道喜欢是什么样子的。」小太子倔强地说，「二哥喜欢母后，母后也喜欢二哥，对不对？」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隐瞒：「太子，有些事情很复杂，即使喜欢，也不一定能在一起。在这皇宫中，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和职责，不能随心所欲。」
「那好可怜。」小太子叹了口气，「不过没关系，等我长大了做了皇帝，我会让母后和二哥在一起的。」
我的眼泪瞬间涌出，抱紧了这个天真的孩子：「傻孩子，不要胡说。」
「我没有胡说，我说到做到。」小太子认真地说，「母后，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幸福的。」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流泪。这个孩子，永远不会明白，在这深宫中，有些感情，注定不会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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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子的话让我心惊不已。如果连他这样的孩子都能看出我和容时之间的异常，那么容瑾和皇上又岂会看不出来？
果然，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传召入宫，单独面见皇上。
皇上已经年过五十，鬓角斑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老许多。常年的操劳和病痛让他脸色苍白，眼中却依然透着精明。
「皇后进来了？」皇上淡淡地说，「坐吧。」
我谢过皇上，小心翼翼地坐下，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朕近来身体不适，朝政多有疏漏。」皇上慢条斯理地说，「幸好二皇子从边关回来，可以分担一些。」
「皇上体恤臣妾之意。」我低声应道。
「二皇子这次立了大功，朕很是欣慰。」皇上继续说，「你觉得他如何？」
我心中警铃大作，不明白皇上为何忽然问起容时：「二皇子聪明能干，忠心耿耿，是皇上的好儿子。」
「是吗？」皇上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朕倒是听说，二皇子对你格外亲近，远超其他皇子。」
我的心跳加速，但面上不动声色：「二皇子自小便懂事，对臣妾尊敬有加，这是为人子的本分。」
「仅仅是尊敬吗？」皇上忽然冷笑一声，「皇后，你当朕是老糊涂了吗？」
「臣妾不敢！」我连忙跪下，「不知皇上此言何意？」
「朕的耳目遍布宫中，你和二皇子的一举一动，又有多少能瞒过朕？」皇上的声音中带着威严，「西园夜会，私下传信，眉来眼去，你真当朕什么都不知道？」
我浑身一震，知道大势已去。
「皇上明鉴，臣妾与二皇子绝无逾矩之处。」我强作镇定，「若有人进谗言，还请皇上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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