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醒醒！"
林小凡压低声音喊道，却不敢贸然上前——系统警告强行唤醒梦游者可能导致神魂受损。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少年步履飘忽地走向后山禁地，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扭曲，像是某种正在蜕皮的蛇。
静思崖的轮廓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
崖壁上那些古老的符文本已斑驳褪色，此刻却在白砚靠近时泛起幽蓝微光，如同沉睡的野兽突然睁开了眼睛。
林小凡心头一紧，这地方连他这种咸鱼都听说过——历代掌门闭关的禁地，擅入者轻则废去修为，重则当场格杀。
"师尊？"叶寒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林小凡回头看见大徒弟拎着木剑跟来，剑身上未干的露水折射着冷光，"二师弟他..."
"嘘！"林小凡一把拽住叶寒，"去叫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万一掌门问起来，怎么解释他半夜跟踪梦游徒弟？说担心徒弟夜游偷吃夜宵？
就在这犹豫的功夫，白砚已经走到崖壁前。
少年苍白的手指按在某个符文上，那些刻痕竟然像活物般蠕动起来，重新排列成一个全新的图案！
"那是..."叶寒的呼吸变得急促。
林小凡也看呆了。符文组成的赫然是一只半睁的眼睛，而瞳孔的位置缓缓浮现出一扇门的轮廓。
更诡异的是，崖壁缝隙间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在石面上勾勒出血管般的纹路。
"血月...锁链..."白砚梦呓般念叨着，伸手推向石门。他的指甲不知何时变成了淡蓝色，触碰岩石时发出金属相撞的清脆声响。
"站住！"
一道剑光破空而来，萧云澜从侧面突袭而至，剑尖直指白砚咽喉！
林小凡一个箭步冲上前，用后背挡住徒弟："误会！这孩子梦游！"
剑锋在距他喉咙三寸处硬生生停住。萧云澜的瞳孔微微收缩："林师叔？你们..."
"咔嚓——"
石门突然裂开一条缝隙，阴冷的风呼啸而出，吹得几人衣袍猎猎作响。
风中夹杂着铁链晃动的"啦"声，还有某种巨大生物缓慢呼吸的闷响。
白砚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七窍开始渗出银蓝色的血液！
"祂要醒了！"少年仰头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音波竟震碎了方圆十丈内的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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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嗓子如同惊雷，整座山门瞬间灯火通明。林小凡当机立断，一个手刀劈在徒弟后颈，扛起软倒的身体就跑："风紧扯呼！"
叶寒反应极快，木剑横扫击退想要阻拦的萧云澜，转身紧随师尊。
令人意外的是，萧云澜犹豫片刻后竟也收剑跟了上来。
三人一路狂奔回小院，身后警讯钟声响彻云霄。
刚关上门，林小凡就腿一软跪在了地上——白砚脸上的银蓝色血液居然在发光，将昏暗的屋子映得如同海底。
"完犊子..."林小凡用袖子胡乱擦着徒弟的脸，血迹却越擦越多，"这下怎么解释？夜游掉染缸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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