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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 死神之路

绝世之红尘缔运

圣时安向史莱克递交了休学申请。她给出的理由是有两个。

一是两年后笑红尘才来交换,但是圣时安不进入内院,两年后自然也没有理由待在史莱克。

二是现在所有人都在进步,江楠楠、徐三石、贝贝、和菜头都在准备内院考核,萧萧和霍雨浩王冬也都在接受玄老和穆老的教导,而她在史莱克并没有更适合的训练了,所以她打算回宗门一趟。

对此言少哲的评价是“恋爱脑一枚,史莱克只是她和笑红尘play的一环”。而穆老则表示“史莱克的大门永远向她敞开,史莱克的荣誉也永远有她的一份”。

圣时安顶着众为老师的调侃,淡定的表示勿cue,别想用史莱克困住她。

随后圣时安在一个月黑风高夜,悄悄地向众人告别了。当然得悄悄的,毕竟她带来的那群人还顺带把马小桃给绑回去,让史莱克骚动了不小一段时间。

“少宗主,得手了。我们护送你从另一条路离开。”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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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灵教总坛的血月当空,圣时安赤足踩过黑曜石阶上的曼珠沙华纹路,九枚逆时针旋转的星辰在她后背若隐若现。叶夕水猩红的指甲划过少女光洁的后颈,在锁骨处留下一道渗血的疤痕。

叶夕水值得吗,为了见那小子,把死神之路提前了两年。

圣时安值得。

叶夕水并未向之前一样训诫圣时安,而是淡漠道:

叶夕水你为圣灵教增添了两位圣女有功,还能让部下进行良性武魂变异。若是你在死神之路获得较高的考核等级,没有人会不承认你的地位。

叶夕水当然,我的要求是,你必须获得顶级神考。

圣时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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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圣典

圣时安垂眸望着石阶下匍匐的教众,他们黑袍上绣着的骷髅在月光下泛着磷火。此刻她要在这里让鲜血浸透裙裾。腰间的轮回之剑突然震颤,发出点点幽蓝光芒。

“时辰到了。”

叶夕水指尖点在少女眉心,血色符文瞬间爬满整座祭坛。圣时安感觉锁骨处的咒文开始灼烧,九枚星图立即释放,构筑成逆时针旋转的星环。

空间撕裂的刹那,她听见三百六十道锁链同时崩断,一股奇异的不男不女的声音发出“圣时安——死神之路顶级神考”。

教众们纷纷匍匐高喊“恭迎死神之主!圣灵教万古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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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门在身后闭合的刹那,腐臭气息扑面而来。圣时安后背星图骤然发烫,九枚星图自动排列成防御阵型。地面突然裂开伸出一只裹着青铜铠甲的手,紧接着是半张挂着腐肉的头颅——那具千年古尸眼眶里跳动着幽绿魂火,肩甲上刻着初代圣灵教主的徽记。

“第一考,亡者之舞。”审判者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声,古尸手中突然凝出两柄骨刃。圣时安尚未召唤轮回之剑,对方已闪现到面前,刀刃切出的死亡轨迹竟让空间产生裂痕。

“当!”

第二魂技凝结的屏障挡住致命一击,20%的反噬冲击力却让圣时安撞断三根石柱。她咳着血沫翻身跃起,星图在掌心聚成光刃。古尸腐朽的声带里挤出嘶吼,地面瞬间升起无数骨刺。圣时安踩着星辰投射的光影腾挪,光刃劈在古尸颈间却只擦出火星——那些腐肉下竟生长着龙类魂骨。

“第三魂技,影之圆舞曲!”她咬破舌尖喷出血雾,巨大的龙卷风缠住古尸。圣时安的身形化作九道分身,轮回之剑不断闪烁,毁灭之力让对方胸甲突然翻开,然而露出的,确是镶嵌着三百颗魂力结晶的腹腔。圣时安瞳孔骤缩,这是圣灵教秘传的“百魂棺”炼制法,眼前这具古尸至少融合了二十位魂斗罗的魂魄。

古尸双臂猛然张开,锁链应声而碎。圣时安后撤时踩到突然出现的血沼,无数怨灵手掌抓住她的脚踝。星图疯狂闪烁试图毁灭扑面而来的邪气,古尸的骨刃却已穿透她左肩,将她钉在刻满咒文的石壁上。

“咳…毁灭…领域!”圣时安染血的手指突然插入自己伤口,蘸着心头血在石壁画出逆五芒星。九枚星图感应到血腥气,竟脱离身体嵌入星阵各个角位。古尸的魂火突然剧烈晃动,它体内的结晶开始不受控制地涌向法阵。

就在魂力结晶即将被抽离的瞬间,古尸额头裂开第三只眼,猩红光束洞穿圣时安的心脏。星图发出悲鸣般的震颤,她最后看到的是九枚星图同时熄灭。

“居然……要死在这了吗……”圣时安不甘心的咳出淤血,喃喃道。

而她最后听到的是审判者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死亡次数加一,进入轮回。”

当圣时安在血色祭坛重生时,皮肤上还残留着心脏被洞穿的幻痛。没等她喘匀气息,眼前景象突然扭曲成日月皇家魂导学院的星空观测台。笑红尘倚在汉白玉栏杆上,白发被夜风吹起。

圣时安手背的星图突然传来灼痛,而穿着校服的笑红尘此刻背对她调试着星空罗盘,白发被窗外透进的月光染成钴蓝色。

笑红尘说好要一起去日月皇家魂导学院,你却突然消失了。

“这是幻象…”

圣时安握紧轮回之剑后退半步,剑柄上的纹路硌得掌心生疼。工作台上的电子日历显示着今天本该是他们日月皇家魂导学院开学的日子,而现实中她此刻应该在圣灵教血池浸泡腐骨。

笑红尘你知道我最讨厌不守誓言的人。

幻象突然转身,异色瞳孔里流转着真实到可怕的失望。圣时安看到对方颈间挂着的银链——那是他教她第一次制作的三级魂导器零件改造的礼物,此刻正在真实地折射月光。

画面一转,突然回到第一次见面时的地下实验室,预警系统毫无征兆地发出警报,实验室的防护罩不知何时变成囚笼。笑红尘抬手启动魂导控制器,圣时安脚下亮起的禁锢法阵。她试图召唤毁灭之力,却发现魂力正在被法阵逆向抽取。

笑红尘你背弃的不仅是约定。

幻象手中浮现出两人签过契约的羊皮纸,上面的“教导契约”正在燃烧。

笑红尘还有我偷偷推演过三万六千次的未来。

圣时安突然暴起,轮回之剑劈向控制器核心。剑锋穿透虚影的刹那,实验室所有魂导器突然过载爆炸。她本能地撑开星图屏障,却看到真正的杀机来自那张飘落的羊皮纸——燃烧的灰烬化作三百六十根毒针,每根都刻着“背誓者当诛”的古文字。

“嗤!”

三根毒针穿透她左膝时,她突然意识到那些他们共同许下的誓言,此刻全部成为攻击她的凶器。

“我没有选择…”圣时安咳着血沫斩断被法阵吸附的右臂,断肢处喷出的血雾滴落在禁锢阵法。

幻象突然闪现到她面前,手指插入她胸口的伤口

笑红尘你当然有选择,比如……用生命之种封锁我的记忆。

真实记忆如毒蛇啃噬神经,叶夕水的血色咒印还在她的锁骨处微微发烫。

星图突然发出齿轮卡死的刺耳声响,圣时安惊觉自己的情绪正在被幻象同化。实验室场景开始数据化崩解,露出后方漆黑的虚空——那里悬浮着三百六十个不同形态的笑红尘,每个都握着断裂的罗盘。

笑红尘你毁约的代价……

所有幻象同时开口,声音叠加成魂力震荡波。

笑红尘就是永远困在我们的回忆里。

圣时安突然松开轮回之剑,染血的手指抚上幻象脸颊。在对方错愕的瞬间,她将额头抵住其眉心。

圣时安那你应该知道,我们真正约定的内容。

九枚逆转星图突然爆发出璀璨光芒,实验室场景被强行重构。圣时安背后浮现出那晚真正的记忆画面——月光下她与睡眠的笑红尘肌肤相触的刹那,生命之种在他心口刻下净化咒术,眼泪滴在对方手背凝成冰珠。

圣时安真正的誓约,是活着再见。

她徒手捏碎幻象手中的控制器,任由禁锢法阵的电流贯穿全身。在肉体即将破碎的刹那,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圣时安借着冲击波冲出幻境。轮回之剑插在满地魂导器碎片中央,剑身映出她血肉模糊却带着笑意的脸。

圣时安笑,等我把死神之路走完,就把曾经的我们都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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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之路的试炼场弥漫着腐骨花的香气,轮回还在继续。

第七日循环时,圣时安被扔进沸腾的血池。数万只食魂水蛭钻进她的七窍,星图在皮肤下游走成防御阵纹。当审判者以为这次她会求饶时,少女却主动震碎自己的武魂,引爆的毁灭能量将整个血池蒸干成晶簇。

第四十九次重生,她在极北幻境中遭遇暴风雪。双脚冻成冰晶的刹那,圣时安毫不犹豫地用轮回之剑削断,用喷涌的热血浇注极寒之地。拖着森森白骨爬行三十里后,终于在冰原尽头看到笑红尘虚影举着的火把——那是她的大脑为自己编织的最温暖的画面。

第一百零八次濒死体验发生在毒雾沼泽。腐化的藤蔓将她吊在半空,每呼吸一次就有毒刺生长在肺泡里。圣时安却在这时想起叶夕水教的魂力逆转法,故意让心脏停跳十二个呼吸,利用假死状态诱捕沼泽下的千年尸王鳄,咬断她的动脉。

当第三百次在熔岩中化为枯骨时,她的发梢已经染上霜白。武魂在魂力激荡下完全具象化,九枚星图投射出的光影竟与审判者手中的罗盘产生共鸣。圣时安突然想起叶夕水说过的话:“毁灭的本质是重构。”

当第三百六十次被地狱犬撕碎喉咙时,审判者的声音终于响起。

“你已收集三百六十种死亡能量,现在需要最后一道魂锁。”审判者的声音带着奇异的温和。

第三百六十一天的黄昏,圣时安再次站在空荡荡的试炼场。这次没有兵器架也没有陷阱,唯有轮回之剑悬浮在祭坛中央。

武魂突然发出预警,九枚星图疯狂撞击着她的脊椎。圣时安握剑的瞬间突然顿悟——那些冰锥穿心时的战栗,毒藤绞杀时的窒息,熔岩灼烧时的焦臭,原来都是为此刻准备的祭品。她终于明白这半年来隐约感觉到的凝实的魂力从何而来。

“要终结轮回,就要成为轮回本身。”

圣时安将剑尖抵住心口,星图中储存的三百六十道死亡记忆如潮水涌来。

剑锋刺入心脏的瞬间,三百六十道死亡印记同时绽放。圣时安看到自己的血珠悬浮在空中,每一滴都映出曾经的死状。当剧痛达到顶点时,后背的星图突然爆发出耀眼光芒,所有星辰沿着逆时针轨迹疯狂旋转,将血色空间撕开一道裂缝。

“最后一次死亡的方式……是自杀,对吧。”她跪倒在突然出现的青铜门前,门缝中渗出的黑雾凝成死神面具,笑嘻嘻地盯着她,模样十分渗人。

“恭喜通关亡者之舞,第一关奖励死神之镰亲和度5%,魂力提升5级,六道循回减免一道——嗅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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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圣时安踏出秘境时,已经能够闻见圣灵祭坛混合着的死亡气息。叶夕水抚过她发间新生的白骨发簪,突然轻笑出声:

叶夕水恭喜,度过最痛的一关。

祭坛下的教众突然发出惊呼,圣时安武魂笼罩整个广场,每一枚星图被三百六十一只彼岸蝶缠绕。她抬手接住飘落的彼岸蝶,蝶翼上的磷粉在夜空划出银河般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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