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次日天亮,柔则才注意到缩在床尾的四贝勒,想着四贝勒都累成那个德行了,宜修肯定也度过了一个满意的洞房之夜。
可她一查宜修的身体状态,不由对四贝勒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按理说四贝勒不应该这么早就不行的,上辈子这个时间段,府里有好几个女人怀孕。
柔则披上外衣,默默叹气,猛听见身后宜修抽搭了下鼻子。
“如今姐姐看到了,妹妹此身从此分明了。妹妹是无福之人,只愿安稳度日。还望姐姐成全。”
“宜修,你听我说,一时的失败不代表什么。你有多爱四贝勒,没人比我更懂。你是我嫡亲的妹妹,不论如何姐姐都是偏向你的。你看——”
柔则把私心满满的侍寝排班表递给宜修。
“我预备今天就把排班表发下去。李格格怀孕了,不方便侍寝,通通由你顶她的班。”
排班表一直排到年末,其他侍妾倒还罢了,四贝勒整个一全年无休,出工出力,别说是人,大象也受不了。
宜修顾不上看四贝勒的热闹,连忙推脱:“妹妹平日里已经够忙了,晚上就不加班了。这福气给姐姐吧——”
“不不不,妹妹爱四贝勒,这福气给妹妹!”
“哪儿我就爱了?是姐姐更爱!这福气理应给姐姐!”
“你爱!”
“你爱!”
“你爱”仿佛诅咒一般,姐妹俩拼命想丢给对方。
四贝勒默默看了半晌,牙一错:“停!李格格的孩子出生之前,我茹素!”
宜修朝四贝勒伸出大拇哥,毫不吝惜夸赞道:“男德典范!”
柔则则叹了口气,提笔改动了排班表的年份。
又半年时光笼统过去,李格格的孩子弘时呱呱坠地。
柔则从书柜顶上取下侍寝排班表,又打开宜修和齐月宾递来的两张请假单,那么府中适宜侍寝的人选就只有李格格一人了。
也好,趁着李格格年轻,多生几个,替大家把生育指标完成了,自己一样是称职的福晋。
可谁想要当称职的福晋啊!柔则想要的是自由!
温柔白月光这个人设她已经厌烦疲倦!
本来还指着妹妹宜修爱而不得黑化,帮自己销户。
谁知道这半年观察下来,宜修她的恋爱脑竟然不治而愈了,成天不知捣鼓什么,四贝勒成了她最不需要的。
就连最早入府的齐月宾也是一直泡病号,对其他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说是不管不问。
府内上下没一个人想要杀自己,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盼头?
柔则百无聊赖,每天上网直播唱跳,稀稀拉拉也收了几个学生,教着玩儿。
其中有个叫小毛的学生天赋最差,却最是刻苦。
小毛也不贪心,只想学跳惊鸿舞,说是为了取悦她丈夫。
这天,柔则刚把小毛拉上麦,就听到八贝勒那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从喇叭中传来。
小毛来不及下麦,让八贝勒推推搡搡摔在床铺上。
“神女!你为什么不来与我相会了?你究竟是不是乌拉那拉氏那一对姐妹中的一个?你难道忘了我了……”
八贝勒啰啰嗦嗦,刚要把小毛当成神女,背后的房门忽然让人踹开了。
“你这个贱人!又勾搭爷们儿!”
柔则听出这是八福晋的声音,看样子还挺生气,真羡慕她们家的家庭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