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哄好了白清清这个傻白甜的栾鸢砰的一声踹开了花唯宁现在所住房间的门。
看着坐在沙发上似乎是等了他很久,嘴角边挂着缱绻的笑的花唯宁,栾鸢周身的戾气蹭蹭暴涨。
其骇人的压迫感毫不吝啬的朝花唯宁扑去。
花唯宁懒散的抬起手打了个哈欠,眼神无波无澜。
忽而,花唯宁轻轻笑一声:“栾总就只有这点手段吗?”
见他游刃有余,栾鸢凝神,不可抑制的对花唯宁升起了戒备和审视。
“我警告过你的,离他远点。”
他语气可以称得上是毫无温度,但嗓音却压的极重,像是久未说话的人突然有一天告诉你,其实我不是不会说话,我只是不屑于同你说。
“你惹我不开心了。”“所以,我要送你一份大礼。”
古井无波的两句话,让说这话的花唯宁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你什么意思?”
栾鸢手侧青筋暴起,他不去细究花唯宁这句话的含义,因为这不会是他爱听的话。
“栾总,你是个聪明人……”
“你说,如果那天你没有出现,我会不会就是清清的救命恩人了呢?”
栾鸢嗤笑一声:“你在痴人说梦。”
他本以为能把纪北吃得死死人能是什么厉害人物,现在看来他还是高看了花唯宁,这不过是个以色事人的玩物罢了。
想到这,他不由的摇摇头。
花唯宁看穿了栾鸢的内心想法,他冷笑,并不拆穿他。
其实他很不解。
为什么他能这么自然的做到对所以人都是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狂妄自大、目空一切,难道做霸总多多少少都必须要具备这些条件。
花唯宁胡思乱想了半天,终于总结出两个字:神金。
他摇摇头回神,视线对上栾鸢的视线,接着上言。
“栾总难道不知道……”
他语速放的很慢,期间因为口渴,他还慢悠悠的喝了口水,故意吊足了胃口才不疾不徐的接着下一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或者,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待站着许久的栾鸢听到这句话机会控制不住体内翻腾的暴虐。
这会儿他不止手臂上,连脖子,额头上都布满青筋,眼球更是充斥着猩红的血丝。
他一步一步迈到花唯宁面前,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眼神更是阴冷可怖。
没人知道,栾鸢与白清清的相遇是一场意外,那场意外让不通姓名的两人对彼此一见钟情,后来,他们顺其自然的在一起了,一直到了现在。
他不确定,不确定白清清会不会因为救命之恩喜欢上另一个人,正如当年白清清对他突如其来的表白,他不知道白清清是因为他救了他的缘故,还是真的喜欢他。
栾鸢抬手掐上花唯宁脆弱纤细修长的脖颈,手指一点点收紧。
栾鸢觉得此时的自己很不对劲。
以往的他从来不会因为旁人一两句话的挑拨而失去控制,只会在那人崎岖不平的事业路上进行降维式的打压。
更不会像现在这副模样,暴戾、阴鸷,像一只发狂的野兽。
但他不知道现在的处境究竟错在何处。
如果花唯宁能听到他的心声,一定会呃……一定不会告诉他,是在他进到这间屋子之前,他四处播散的神力扰乱了这片区域的磁场,也潜移默化的影响着除他以外的所有人,挖掘出他们心底隐秘处最害怕的人或事,进行精准的打击,继而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
这,就是他送给栾鸢的大礼。
——
一般被掐脖子缺氧脸色是会涨红的。
但花唯宁的脸色却是苍白的,仔细看,甚至还有些灰白的迹象。
他嘴唇无声的动了动。
栾鸢看懂了。
那口型是:栾总,我送你的大礼……到了。
做完口型,花唯宁神情变了。
嘴唇煞白,脸色苍白,变得没有一丝血色,一滴清泪绝望的从眼角滚落至地面,他似是无意的向门口撇去,在看到人时,眼神充满希冀。
他艰难的从被挤压的喉咙间挤出两个字。
“救……我。”
只是他我字还未说完,丝丝鲜血从嘴角溢出,源源不断。
这也让他那个我字含糊不清,似有似无。
但站在门口的白清清听清楚了。
他的心被猛地刺痛了一下。
因为从他的角度望去,栾鸢和花唯宁靠的很近,就像是栾鸢在强迫花唯宁。
实际上,他们中间还能再夹一个人……
很快,白清清发现了不对劲。
同样的,栾鸢也发现了。
栾鸢猛地将花唯宁甩了出去,神色慌乱的看向门口。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他恨不得当场自刎以示清白。
他焦急的走上前去拉白清清的手,想要解释,却被白清清一把挥开。
白清清快步跑到正小口小口喘着气,额头的冷汗直冒,灰白着一张脸,手捂心脏的花唯宁面前。
他欲伸手扶起花唯宁,却被花唯宁一把攥住手。
说是攥住,不如说只是虚虚扶住。
花唯宁努力扬起头,拉扯着被掐的嘶哑的嗓音:“联系……纪北,让,他带我,回家。”他缓慢的喘了一口气“还,有。不是,栾。总……的。错……”
说完,彻底昏死过去。
白清清感受着花唯宁逐渐发凉的身体,瞳孔猛缩。
他带着哭腔慌乱的喊了两声:“宁哥,宁哥。”
见没有反应,他有那么一瞬间呆愣住了。
忽而他想到要叫救护车。
“对对,救护车,哥,哥,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啊——!”
此时的栾鸢也顾不得什么仇,什么怨了。
他叫完救护车,连忙安抚白清清。
脑海里被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充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