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个‘囍’字被展开了,有些地方还开裂了。
断浪问,“弄这个干什么?”
“我就看看是什么。”云月儿也觉得这个‘囍’字不好,后面自己又团了起来,反倒是被他抢了过来,扔到了房间的角落,撞到了墙壁,又咕噜噜的滚落下来。
两个人的目光也都随着那个纸团滚动而移动,最后又撞在了一起。
“又没什么好看的。”断浪的声音渐低下去。
屋内的烛火也微暝着烧到了尽头,光芒越发的黯淡下来。
映着她的眉眼也软软的,柔柔的,泛着一层灵俏的魅光。
“那我也想看看。”她有些微忿。
他鼻尖又是轻耸,好像隔得远了,他不得不别扭的承认,还是有些不太高兴的,“你要看,明天我弄个更好的,看这个没得晦气!”
她撇眼过来,见他轻耸着鼻尖,明明想嗅她的味道,最后又像是一个木桩一样老老实实的把自己压在原地,眼神都有些直勾勾的,还不认。
“你能不能别这么凶?”她尾音轻轻,藏了一点钩子。
他一下子就上钩了,径直看过来,漆黑的眉眼微动,喉结滚了好几下,心头鼓噪得厉害,一出口的嗓音也沙哑得不行,“那你不给我亲,总要给我闻一闻吧?”
云月儿也嗅闻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很是无辜的看向他,“到底有什么味道?”
纯然的眼眸渐渐的在他的注视下含了一汪流转的春水,两颊晕红,她伸出了手放在了他的鼻尖轻招。
云月儿承认自己是有几分故意的。
她无辜的看着他也对她生出了欲,欲色在漆黑的眼中缭绕、喷涌。
他就这样败下阵来,软了心肠。
那在他面前轻晃的手一下子就被他抓住了,指节轻握她纤细脆弱的手腕,云月便是撞入了他的怀里。
说好的只是嗅闻,他却开始了索取她唇舌当中气息。
他形容不出来这一种香味,只知道是香的,是勾人的香,总是时时刻刻的诱着他往前,去想这些狎昵的事情。
然后断浪发现看起来胆小的人也变得更加大胆了。
他承认现在不凶她,也因此憋着点话,她还反了天了指挥起他来了!
说什么只能坐在他的怀里,过了许久又是让他抱起她的一边腿。
断浪也感觉到了热潮,和那日中药的并不一样,像是泡在温热的蜜水当中,从丹田到四肢都运转了内力。
甚至于她身上像是到处都有着钩子,让他痴迷得只能鏖战。
……
聂风感觉自己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似乎在找什么。
他一直都把这种微妙的感觉隐藏起来,生活也恢复了正常,除了练武也就是练武,偶尔也会去寻找一下朋友,断浪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
天下会有人失踪,其实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但聂风也偶然听到有人牵扯到断浪,便也打算去看看。
那些人刚刚离开,断浪依旧是双手抱胸,一副桀骜的模样。
站在这里,聂风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没来由的焦躁,就好像有一个模糊的声音催促着他去找什么。
断浪问他要怎么祛疤,聂风只是隔着一些距离站在这里,就已经感觉到断浪身上缠着的一些气息,叫他心悸。
他答应了断浪的请求,回程的路上,脚步却总是想要掉头回去看看。
武者的五感较常人要更加的敏锐,聂风总是感觉断浪的屋子里有些东西,很不一样,就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而且断浪又是为谁求的祛疤的法子?
习武之人身上时常有伤有疤,不值得专门去做这种事情,依照断浪的性格,他也不会在意这些伤疤。
唯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断浪那里藏着人,并且这个人对疤痕极为在意。
聂风对于这件事情格外的上心,甚至于来到了药房询问。
医官给了他一小罐药,是祛疤圣品。
离开这里的时候,撞见了步惊云,步惊云向来冷峻寡言,看见聂风也就是点点头,然后擦身而过。
只是在聂风走后,步惊云脚步微顿,眉头不经意间皱了一下,最后还是松开,去医官这里取了药浴的药。
聂风因为他事耽搁了这么一天,他没有让别人送去,其实也有一些自己的心思,大概是想要借故看一看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所以这日他亲自带了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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