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妃一边说,一边装模作样的拿出一块帕子抹了抹眼睛,一对漂亮的眸子皱了起来。
朱瑜锦嗤了一口:真的假的?要不,我把这个好的机会让给柔儿吧?
安王妃手中的帕子一僵,眸子里闪出一丝狠色,唇角微微一扬:“这怎么可能,你是皇帝看中的人,我们的小柔可没有这个福份。”
朱瑜锦忍不住想到了死去的安王王妃,若是她还活着,一定会保护她。
她忽然觉得索然无味,也懒得和安王妃客套,只道:“秀儿,你把你打发走,我要歇歇了。”
"是。"
“请”字一出,道:“王爷,您先走吧!
安王妃愤怒的将手中的帕子一抖,修长的指头指向她:“你!”妈的,妈的,妈的!怎么会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如此无礼?
“嘿,大夫人?你有这个资格?在我心中,你不过是我父亲的一个小妾罢了。”
"你!"
安王妃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说成是个小妾,但这话倒是没错。
可是,她觉得很丢脸。当初要不是她崇拜安王,安王早就成亲了,被迫成为了侧室之人,幸亏安王妃运气不好,嫁给他还不到一年,就去世了。
到时候,她就会成为王爷的正室夫人,哪怕对她再冷漠,也会给她几分薄面。
安王妃上前一步,抬手就要扇她一耳光,可是朱瑜锦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林琴霜,你以为我是你从小欺负的人?
说着松开了安王妃的胳膊,差点没站稳,被旁边的侍女给拉了回来。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居然还想打嫡母!来人,按着家规,把我拿下。”
安王妃气急败坏的喊道,她的手下们一窝蜂的冲上去,把朱瑜锦给制服了,“噗通”一声,秀儿直接跪在地上,连连叩首:“王爷,请你放过公主殿下,公主受伤了,是不能施家规的!“我错了,公主殿下。
“哼哼,动手吧!”
“住手!”陈小北大喝一声。
安王妃一怔,片刻后安王匆匆而入,看到自家闺女被奴才阻拦,气得七窍生烟,林琴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锦儿动手?
“王爷,朱瑜锦对我母亲无礼,我管得着吗?”
王眼睛一瞪:林琴霜,你可要记着,在她的眼里,你就是个庶女!
“王爷!”纪云舒叫了一声。
安王充耳不闻,小心翼翼的将朱瑜锦扶了起来,放在了床上:“锦儿,你没事吧?跟父亲说一声。
“我没事,不要再让她来烦我了。”
朱瑜锦看着安王关切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波动,只是轻描淡写的开口。
“嗯,我知道了,我不会让她继续骚扰你的。”
安王擦了擦眼睛,扭头看向安王妃:“你给我滚,别再进我的锦绣楼。”
说罢,他也不管安王妃一遍又一遍的叫着,转身就往外跑去,安王妃看着她坚定的身影,整个人都虚脱了。
“公主殿下!”
丫鬟们连忙将瘫倒在地的公主殿下搀扶了出来,离开了,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下来。
陆绎和今夏自然不会想到,就算他们发现了,也不会有任何的怀疑。
“老爷,刘管事要去六扇门请假,今天晚上要去大杨。
我今晚不会在家里吃晚饭,你要是想要回家,就不用等我了。”
吃完饭后,林梦雅就和陆绎打了声招呼,让他晚上去参加宴会,所以她会迟到。
陆绎点了点头,替她把自己的外套整了整:“行,时间不早了,我来找你。
“好的,先生慢慢来,我先告辞了。”
薛邵没有回家吃午饭,而是在六扇门旁边的一家客栈里点了几杯酒,喝了点酒,喝了一口。
“唉,你知道吗,那个寡妇归来的清元公主,马上就要成婚了,据说是要联姻的。”
“是么?这位清元公主也是够惨的,才刚刚丧偶,又要嫁人。”
“没错,就是这样。”
薛邵边听边喝酒,过了一会,两杯酒已经下肚,他的脸色已经涨的通红,眼睛也有些发直,一直等到了酒馆里空无一人的地方,他这才摇摇摆摆的起身。
他一巴掌将一锭银币敲在桌子上,对着老板喊道:“老板,你把钱放在桌子上了。”
听到这话,店小二从前台探头探脑地问道:“好的客人,请留步。”
我们去吧。
薛邵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客栈,刚要出去,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左右张望了一下,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解开了腰间的皮带。
他突然被人用一个袋子套在了自己的身体上,然后浑身上下都挨了一拳,疼的他“哇哇”大哭:“是,是,是哪个王八蛋,居然敢对我薛少动手,这,这是找死吗?松手,松手!
当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些人突然停下了拳脚,将脑袋上的布包解开。
薛邵身子一震,“毗”的一下,顿时让他精神一振,“我靠,这么凶残!好疼!”
他强忍着剧痛,踉跄着爬了起来,一名柔弱的女子靠在了他的身上,在他的耳朵里轻声道:“薛爷。”
薛邵心中一动,伸手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睁开了一对朦胧的眸子,这位风情万种的美女,不顾这里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对她动手动脚。
那人在他的胸口剧烈地扭动着,嘴里还在大叫:“松手,松手!
可薛邵却是失去了理智,不顾身上的剧痛,一把撕下了女子的衣衫,露出一颗黄色的牙齿。
“帮我,帮帮我!”
所有人都走了过来,可是看到的一幕却让他们目瞪口呆,一个男人在大天广众的保护下,无视一个女人的反抗,想要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来,这是什么王法?
众人一怒之下,将那女子从人群中解救了出来。薛邵喝得酩酊大醉,见自己心爱的女人不见了,忍不住破口大骂:“这是什么人?哪个王八蛋,竟然胆大包天,敢破坏薛爷的计划,找死吗?
被大家所搭讪的女子顿时泪流满面:“我夫君英年早逝,家里就我们两个,今天她病了,要从附近的诊所取些药材过来,结果到了这里,正打算找个地方问问,那个……那个……他……他脱了我的裤子,哇,大白天的,居然敢对我动手动脚,我怎么活下去?
女人捂着脸,嚎啕大哭,想要爬起来,却被旁边的行人拦住。
所有人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你也太无耻了吧,竟然如此羞辱我的遗孀,简直就是畜生。
“对,欺人太甚。”
“你瞅啥?不就是跟一个女孩子在一起么?这算个屁!我堂堂六扇门的掌舵人,要是让他们知道了,就会被关进监狱。”
所有人都被他的嚣张给吓了一跳,甚至还有人将目光落在了薛绍的身上:“薛主事?他就是六扇门的掌柜?
“六扇门主,你就是个小头目,怎么能如此嚣张!”
“姑娘请起,我们跟你一同前往六扇门,看看谁能替你出头。”
听到要前往六扇门,女子迟疑了一下:“多谢诸位的盛情款待,但我也明白,这就是所谓的官场相助,万一到了那个地方,你们就会受到牵连。”
“没问题,你担心就好,六扇门于总捕头最是光明磊落,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就在这个时候,女人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惊讶:是么?难道还能为他们报仇不成?若不能为她做主,我这辈子都没脸见人了。
“姐姐,都是他不好,不能怪你,我们跟你走。”
“嗯,我们跟你走一趟。”
如果今夏在的话,一定会看出众人中有什么人在暗中推波助澜,必然是早有准备,薛邵被人陷害,但她不在,薛邵纵然没有喝醉,以他的聪明也无法分辨。
来到六扇门前,于换正好从马上下来,准备往里钻。
“于总管。”
于换听见了叫他的声音,停下脚步,转头一看,就看到一大堆人,薛邵正被一名男子拉着胳膊,满脸通红的走了进来。
“什么情况?”
“于捕头,这位就是薛邵,六扇门的掌柜吗?”
于换点了点头:“这位就是六扇门掌柜薛邵,怎么了?”
书生指了指旁边的女子,说道:“薛主事想要对这女子不利,我听闻六扇门的于捕头一向公平,所以想要请您出手相助。”
“噗通”一声,女人对着于换跪了下去:“于捕头,大家都说你是最公平的,请你为我做主,不然我就只能守身如玉了。”
余辉皱了皱眉头,他知道薛邵平日里纵容好色,却碍于家里的妻子实力强大,从来不会光天化日,所以他并不认为薛邵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做,但这件事情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不然六扇门的名声就毁了。
“此事关系到六扇门的脸面,老夫自然要查个水落石出。”
于换的话语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一致好评:我就说于总捕头是最公平的,你信了吗?
“是啊,于总捕头一定会为这姑娘讨回一个说法,咱们拭目以待吧。”
“小姐,您还是起来说说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可以为您主持公道。”